“所以你今天把我约出来就是道歉的吗？”颜采露出微笑，“我还以为你是来报我上次在旋转餐厅的仇呢。”

林子捷沉声道：“五年前，就是那个时候一直想当面跟你道歉，可是又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你，刚好钟佳宜她又病了……”

“你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我想先走。”颜采又看看表，才过了两分钟。

她忽然很后悔，自己干吗要到这里来。

林子捷的手放在桌面上，拳头捏紧了又松开，半晌才道：“你就这么厌烦我？”

“林子捷，你知道我向来很不喜欢说话绕来绕去地兜圈子，你长话短说，废话少说。”颜采冷硬地一句话甩过去，又把林子捷的表情杠在脸上。到底是曾经相互了解过，她清楚这个男人，要面子比什么都强，自己只有直接撕破他那张脸，才能弄明白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你的个性还是一点没变。”林子捷缓缓道，“如果我说，我今天找你出来只是为了道歉的，你信吗？”

“道歉？那么道完歉呢？我是不是还要抱着你的大腿，声泪俱下地说和你老婆离婚吧，我们重归于好之类的？林子捷，你以为我多大了，十六岁？”

“我并没有想要这样。”

“你那充满功利性的人生告诉我你想要的就是这样。”

“颜采，你一定要这样和我说话吗？”

“难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还要温柔贤淑地对着你细声细气？五年前我不会这样，五年后我更不会这样。”

林子捷不说话了，只定定望着她，眼神里的忧郁一圈圈扩散开去，颜采扭开脸，又来了，过去就是这样，这个男人最吸引人的地方就是那双眼睛里的气质，很明显他也很擅长利用这一点来营造气氛。

“我知道事情隔了这么久再说什么都没用，但是那天在餐厅见到你，我忽然想到如果不向你解释清楚，它大概真的可以折磨我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