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因杰格罗人做出了选择:充满创造力、灵气勃发的俄罗斯人,对他们的吸引力最大。把因杰格罗人带到太阳系广袤空间里来的,是对知识无以餍足的渴望,这种渴望和我们总是想要了解地球以外星海世界的那种渴望十分相像。对他们来说,人类在灵魂上的完善是一个难解的谜团,而地球人在技术上所取得的辉煌成就,他们却毫无兴趣。人类的科技水平与因杰格罗文明相比,简直如蚂蚁般渺小,或许,我们将其比作蚂蚁还是客气的呢,可在情感和情商领域里,在爱情的世界里,因杰格罗人与人类相比,又变成了蚂蚁般的存在。因杰格罗人之所以对人有高度兴趣,原因就在于此。他们来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因为他们中第一批来到地球的最强壮的代表,就曾因为这种肉眼看不见的能量而饱受痛苦。
“‘命中注定的胜利者’们极其清醒地认识到了自己的先驱者们令人哀伤的经验和教训。他们很清楚精神如此不平衡、情感振幅如此宽广的俄罗斯人,肯定不会允许精神上更加弱小的因杰格罗人到此投生的。”
“不平衡,这是怎么回事?”罗诺奇怪地看了叔叔一眼,问道。
“我的解释并不会为你提供明确答案的。”亨利先生不慌不忙地说着,可当他看见这位年轻人热切的、带着祈求的神情看向他时,便在最后关头改变了自己的决定。“如果你仔细看一看俄罗斯的国徽,或许你便能有所领悟。国徽上画的是双头鹰,它的两颗脑袋朝着不同的方向——这是俄罗斯人理性和感性的象征,他们并存于俄罗斯人的灵魂中,并以同等的程度影响着俄罗斯这个超等民族对于发展道路的选择。这两种相互对立实际上是互不相容的因素,在俄罗斯人身上引起了极端强烈的情感双向摇摆性。从感性同时也从理性上去认识世界,这就是俄罗斯这个超等民族其巨大的潜能之所在,也是俄罗斯民族在未来走向平衡发展道路的唯一原因。可均衡是很难达到的,俄罗斯人民在这个星球上已经经历过最严峻的考验,他们曾把全人类的十字架都肩负在自己的身上,但均衡仍未实现。”
“可为什么俄罗斯人就这么与众不同呢?”罗诺还是不肯消停,竭力想要搞懂亨利先生这番论断的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