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被狗吃了的青春

乔乐曦走出电梯，高跟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没有一丝声音。没走几步，她就听到病房里江圣卓调戏护士的声音。

她敲门进去的时候，江圣卓还握着小护士的手，笑得那叫一个放荡。他住的是个套间，床边的窗户很大，夕阳血色的余光照进来洒在他身上，右脸格外柔和，两个酒窝深深地嵌在脸上。

小护士脸通红，看到她黑着一张脸，再加上最近只有她来看江圣卓，以为她是正牌女友，男友偷腥被抓了个正着，便使劲挣扎。江圣卓看到乔乐曦进来便放了手，小护士一溜烟跑了出去。经过乔乐曦身边的时候，乔乐曦若有似无地瞟了她一眼，她跑得更快了。

江圣卓双手枕在脑后，哈哈大笑，似乎他只是个旁观者，散漫随意地靠在床上。

乔乐曦把包随意往旁边一扔，整个人摔到床上，没说一句话。

江圣卓挑眉，戏谑地问：“你不知道男人的床是不能随便上的吗？”

乔乐曦闭着眼睛，没搭理他。

“喂，我禁欲很久了，你这是引诱我犯罪吗？”

乔乐曦还是没动静。

江圣卓收起笑脸，扯扯她的头发，“怎么了？无精打采的。”

乔乐曦把手搭在眼睛上，无比疲惫，轻轻地回答：“江圣卓，孟莱要回来了。”

孟莱，这个占据了江圣卓和乔乐曦大半个青葱岁月的女人，终于要回来了。

乔乐曦还记得几年前的那个圣诞节。那天下午她接到江圣卓的电话，赶了几个小时的车程，到了他学校的所在地。

那个时候她和江圣卓已经许久不联系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一个电话就能让她什么都不顾地去找他。

圣诞夜，她和江圣卓走在异国街头，到处都很热闹。他却和周围的人显得格格不入，很落寞，整个人恹恹的，没有一丝平时的意气风发。

当时飘着小雪，街上张灯结彩，到处都是狂欢的人群。他们俩坐在公寓门前，江圣卓穿了件灰色的薄毛衣，外面套了件黑色的短风衣，连围巾都没围，任由漫天的雪花落在裸露的肌肤上，而她把自己全副武装到牙齿仍觉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