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涅道：“嬷嬷真不明白？”

康嬷嬷道：“奴婢猜，娘娘是说魏才人……同齐嫔一样不怀好意？”

凤涅道：“看齐玉好的口风，两人本是约着要一块儿来的，临出门魏才人不来了，于是撇了她一个。你猜魏才人是真病，还是有所忌惮故而称病？”

康嬷嬷两道扫帚眉一皱，“娘娘的意思，莫非是魏才人撺掇齐玉好，结果临到头，要她一人……”

凤涅道：“能够同舟共济的，才堪称兄道弟呢，像这种煽风点火，背地偷笑的……”

康嬷嬷咬牙道：“好个小贱人……”

凤涅道：“这不过是最普通的一石二鸟之计罢了，只可惜她到底是太过大意了，居然还派了个小丫头来盯着瞧瞧……嬷嬷，怎么本宫的样子很像呆瓜吗？”

康嬷嬷道：“娘娘圣明！娘娘别气，等娘娘重得陛下恩宠，有这帮贱人的好看。”

“想那么长远做什么，齐玉好回去，安分不了……”凤涅又笑，“不过，其实我也好奇，为何被打入冷宫这么久了，皇上还未曾废了本宫，他想干吗呢？”

康嬷嬷立刻道：“陛下对娘娘是真心疼爱的，只是听了那些流言蜚语，于是不免……气上心头。奴婢觉得，过不了几日，陛下就会将娘娘接回宫的。”

凤涅眯起眼睛，望着风里头飘坠了的一枚落叶，道：“是吗……”

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反之亦然。

耳旁是康嬷嬷喜滋滋的自言自语，“都说人病一回，就会长一回心眼儿。起初娘娘病得如此之重我还……现在看来娘娘这回病得倒是好，整个人长了心眼儿了！”

凤涅听得好笑，便问道：“嬷嬷，本宫先前很是缺心眼儿吗？”

康嬷嬷觉得“缺心眼儿”这个词有些不大中听，就道：“娘娘那不是缺心眼儿，是太实诚，太老实，太……唉，不是奴婢说，在这宫里啊，太实诚的人，总得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