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他道貌岸然,做出人的样子,可一到晚上,就变成鬼,青面獠牙,冷酷无情。
多年来蓝兰对夜晚充满了恐惧,常常以泪洗面,心痛得滴血。但是为了两个女儿,她一直强忍着,两个女儿是她的希望所在,是她生命的全部。女儿是黑夜里的希望之光,是支撑她活下去的信念,如果这两个女儿有什么闪失,就会变成一场灾难,精神的雪峰就会坍塌。
晚上一上床,由不得蓝兰是否愿意他就野蛮地脱下衣裤。他不管她心中的烦躁和痛苦,肉欲是他最强烈的愿望,无论是否心甘情愿,她不做他就用手掐她、拧她,一脚一脚地踢她的小肚子,使她难以忍受。
她坚持不做,他就会像一个发怒的猛虎,咆哮着,揪着她的长发就往墙上和地板上撞,那“砰砰”的声音发着残忍与恐怖的脆响,似乎连房屋都被震得晃动起来,但他仍没有丝毫的怜悯。
这种畸形的做爱方式,每晚像剑一样刺进她的心房。有时她被打得昏过去,醒来时他却已经睡着,她就偷偷跑到矿医院看病。
性的自私使他越来越疯狂,他对她的折磨,远远不只是生理上。她的懦弱助长了他的嚣张,她痛苦的表情是他心里产生快感的源流,性变态已经从他的骨头里溢流而来,他此时此刻已经患上“虐待妇女综合征”!
黑夜本来是休息的时间,但黑夜给她带来恐惧。从广东回来后,涂进已经疯狂到极点,不发泄的晚上很少。但即便不做,涂进也都要脱得一丝不挂,伸开两条大腿,要她用舌头舔他,这种让人作呕的事她自然不愿做,但由不得她,他的凶狠和残暴使她畏惧。按他的要求做时,他双目紧闭,飘飘欲仙,他不睡着不准松口。有时她十分疲惫,舔着舔着就睡去了。他就毫不客气地踢她的肚子,踢醒了,又继续做,只要动作慢一点,他第二脚就又踢过来,就这样口含着要一两个小时才入睡。她时时恶心得想呕,跑到厕所呕过,如果他还没有睡熟,还要尽快返回来含着。直到他睡熟了,才能到厕所漱口,她一边漱口一边止不住泪流满面。
此时,眼泪已经换不回他的怜悯之心,同情已经是一个十分奢侈的词。
那天晚上她都认为自己活不成了,他不仅仅是性变态,已经演变成“性变态狂”了。那晚,她刚刚脱下衣服,心想可能又是重复做过的动作,但他说要来新的。听到这话,她心里就直哆嗦,不知道他又有什么新花样,又不知要被他折磨成啥样。他说今晚要开“后花园”,这个词她听都没有听说过,一片茫然。他解释说:“开后花园就是肛门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