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社会民主党人向右边移动的同时,基督教民主派已经在意识形态光谱中获得了一个广阔的地带,它宣称代表一切,是一个全体德国人的政党,就像英国的保守党过去习惯于宣称代表全体英国人一样。基民盟压抑其保守主义,因为它也认为如果政党形象太右的话,它可能会失去中间的大赏。结果是,大体上试图成为中间派的两大政党这么做惹恼了各自的左翼和右翼(见217 页和 220 页的专栏)。它们也使政治变得无聊。
然而,游戏从未结束。当将自己转型成一个中左政党的时候,社民党允许其留下的空地被更新的、更加激进的绿党和左翼党占据。(在一项研究中,绿党的选民将自己置于量表的 3.4分位置。)部分是为了试图赢取这些左翼选民,部分是回应党内的青年左翼分子在社民党内的影响,以及部分是出于对里根政府鹰派政策的愤怒,社民党在 20 世纪 80 年代末向左移动,很像英国工党在早些时候曾做的那样。社民党既反对美国在德国的核导弹又反对核电站,这是绿党的两项关键诉求。但是这种转变在选举中伤害了社民党;它们从 1980 年的 42.9% 的得票率跌到 1990 年的 33.5%,这是自 1957 年来最差劲的表现。
社民党依然被拉向两个方向。向左拉的是传统社会主义一翼,曾由前社民党主席奥斯卡?拉方丹(Oskar Lafontaine)领导。这一翼严重依赖于工人和老年人,希望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并保留福利国家。向右拉的一翼是总理格哈德?施罗德领导的布莱尔派,希望改革,削减阻碍经济增长的税收、养老金、补贴、官僚机构、失业率和管制措施。两人的差异是如此的明显,以至于拉方丹在 1999 年从内阁辞职,并辞去党的主席职务,然后在 2005 年加入新的左翼党。他的离去让商界舒了一口气。但是,施罗德并没能按照布莱尔的新工党模型把社民党转变为一个真正的新中间党。到他第二届任期的时候,许多德国人厌倦了施罗德的没有条理和优柔寡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