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问题出现得如此集中，您难道不认为它们之间存在着某种内在联系吗？”

“嗯，可能存在吧，”我承认道，“每周工作90～110个小时还没有休假，谁也受不了。可我不明白的是，利润的消失与分手又有什么联系呢？”

“其实联系很简单。消失的是‘您’的利润，破裂的也是‘您’的感情关系，您就是联系所在。我们先不说‘您’，请您把托马斯·威尔曼看做一个有生命的体系，并且它能够与环境相互作用。任何一个有生命的体系都会生长，除非它遇到了瓶颈，这一点已经被李比希[1]在植物身上证实了。植物需要很多种营养物质，不管缺了哪一种，它们都无法继续生长——无论您如何改变其他营养物质的配比。植物会变得无精打采，逐渐失去健康的色泽，对病虫害的免疫力下降，也许还会出现一些其他的症状。

“我们的关键问题是：任意一个体系在某一时间段总会遇到一个瓶颈。如果这个瓶颈被消除，那么该体系就会继续发展，直到它什么时候遇到下一个瓶颈为止。正如我们所见到的那样，一旦所缺乏的营养物质得到补充，瓶颈就会转移到其他位置，然后因此缺乏另一种营养物质。一些专家已经把这一概念引入企业管理领域，例如，‘最小因素聚焦战略’EKS理论的创始人沃尔夫冈·梅韦斯，还有‘TOC制约法’的创造者艾利·高德拉特[2]。

“我想要说的是，如今在‘托马斯·威尔曼体系’中也存在着瓶颈。正是这个瓶颈造成了您的一系列问题，我们必须找到它。”

“那么，现在需要我评价一下，这八个问题中哪一个最重要吗？我们好从这个问题开始着手。”我问道。

“不，我们不能那样做，”拉迪斯先生断然地摇头，“这虽然是最通常的处理方法，但其实它毫无用处。您看，我们写下的这些东西，其实就是症状。当植物无精打采的时候，我们总不会首先用绳子把它撑起来吧？我们也绝不会把它涂成绿色，即使我们认为这是最亟待解决的问题。只有在极少数情况下，那些看起来最紧迫的问题才真的是体系的关键瓶颈所在。如果不是这样，那我们的大部分问题早在情况恶化之前就能得到解决了，因为我们立刻就能知道该从哪儿下手和必须做哪些事情。

[1]李比希：德国著名的化学家，他发现了氮对于植物营养的重要性。——译者注

[2]艾利·高德拉特：以色列物理学家、企业管理大师，“TOC制约法”的创造者。——译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