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去买过。”

“那再去一趟嘛，明天——陪我一块——去。”

“明天再说吧，如果没什么客人我就陪你去。不过说实话那里的衣服确实很便宜。”

“就是呀——我身上这件T恤就是在那儿买的，才花去35块钱，比——我——老家的——都便宜，我穿着回去他们都还不信，说上海的——衣服——怎么——会这么便宜呢，都想来买——”

“那你就带他们去淮海路上的精品店，吓死他们。”

许见良不想看了，他扭回头，这才发现那粉刺小姐为了说话方便，竟然是侧着身朝向那布帘，只用一只手在做按摩。她那漫不经心的动作让他很不愉快。终于，在她还在和那胖墩小姐继续唠叨的时候，他一把推开她，坐了起来。

“你把我弄疼了。”

“是吗？那对不起噢。”

粉刺小姐说着就又要给他按摩，他又推。

“不用了。”

“可你不是还没完事吗？”

“行了，我走了。”

此时胖墩小姐在布帘那边问：“他怎么啦？”

“他还没完事就要走了。”

“那你就——随——他呗——”

粉刺小姐于是丢给他一沓卫生纸，让他自己擦去那脏兮兮的液体，她则自顾自走到窗台边洗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