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代科学家坚信动物不可能有感情,任何探讨这个问题的企图皆遭到耻笑。自从达尔文写了《人与动物的情绪表达》之后,一百二十多年来再也没出现过真正严肃探讨这个问题的著作了!
当人们谈及动物具有情绪或主张直觉的可靠性时,科学总是噤声不语,而轶闻资料则突然变得不可信了。事实上,在许多科学研究中,轶闻资料是被当做有效证据的,跟上面所说的情形比较起来,科学界的这种态度落差格外让人失望。在医学领域,每当数据派不上用场,研究者必须仰赖主观反应时,他们便会采用轶闻资料。
止痛药物的研究即为一例。痛是一种完全主观的现象。我们只能根据可以被观察到的举止或 个人陈述来推断一个人是否感到痛。病人对于自己疼痛程度的形容会被认为是轶闻,这个词的字面意思是“未发表的故事”。一旦这些出自于病人的“故事”被收集起来,在医学刊物中以论文形式发表,它们就不再是轶闻,而成了个案研究,带有科学事实的充分效力。
以医学研究长期以来消化的庞大经费来看,如今想必有数以百万计的研究涉及病人症状的记述与追踪,而这一切全都是奠基于病人表达他们不适程度的轶闻证据。可是,这类资料(被推断出来的、间接的、主观的资料)被运用在动物、自然或直觉研究时,却变得不具价值。
科学界的这种抗拒心态可能有许多形成因素,其中一个重要的因素是,倘若人们相信动物与其他生命形式能够产生强烈的情感,与人类是平等的,这么一来,动物与其他生命形式也就必须受到平等对待。若是如此,现代生活的各方各面几乎全都要改变,尤其是商业领域。如果我们承认动物能感到恐惧、悲伤、痛苦与忧郁,我们就再也不能残酷无情地利用他们做实验或实行工厂化养殖了。
以动物与自然为对象的直觉沟通领域是一门新的科学,说它没有科学研究的价值是很大的误解。它或许不在传统科学家可接受或愿意探究的范围内,但离经叛道的科学家们正逐渐发现它的迷人之处,看到它充满希望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