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导致这一不同反应的还有其他原因。我们早就知道,一个持枪的人是一大威胁。据神经科学家艾哈迈德·哈里里(Ahmad Hariri)①所说,对这类图像的反应“很可能是通过经验和社会交往习得的,即便不是取决于左脑,也可能是左脑作出的反应”。如果把这张图片给一个从未见过枪,也不知道枪支是危险物的人来看,那么他的反应很可能是困惑而不是恐惧。可是,如果我把图1— 1 给一个从未见过高加索女性或从未见过外村人的人来看,他仍可能辨认出那个表情。
发明这一面部表情编码系统(Facial Action Coding System)的是加州大学的保罗·埃克曼(Paul Ekman)教授,在第7 章我们还会提到他。他用35 年的时间作了一项研究,测试各种不同的面部表情,被试范围广泛,既有大学生,也有新几内亚偏远部落的人。事实上,上述事实正是他在该研究中的发现:“即便有着不同的文化背景,大多数人也都是用相同的表情表达相同的情感。”
因此,我的大脑不只外形普通,功能也很普通。两个半脑是同时运作的,但又有各自不同的专长。左脑负责逻辑、排序、字面理解和分析,而右脑负责综合、情绪表达、语境理解和综观全局。
未来,掌握在右脑手中
左脑思维是司机,而右脑思维是乘客。现在,右脑思维突然抢走了方向盘,加大油门向前奔驰,并决定我们要去哪里,以及怎样到达目的地。一个自古流传的笑话说,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是相信一切事物都是相互对立的,另一种则是其他的人。不知为什么,人类似乎很自然地倾向于以对立的方式来看待生活。如东方对西方、火星对金星、理性对感性,以及左对右。但通常情况下,我们不一定要作出取舍;如果非要如此,则会很危险。比如,只有逻辑能力而没有情感,人就会像斯波克一样冷漠;而空有情感却缺乏逻辑,人就会十分伤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在这样一个世界里,钟表永远不准,公车也总是晚点。说到底,阴总是需要阳。
同样,我们的大脑也是如此。它的两个半球是协同合作的,正如一个管弦乐队,任意一方缺席,都会使整个演奏十分糟糕。正如麦克马纳斯所说:
无论人们多么想孤立地看待左右大脑,它们都是一个紧密结合的单一整体,在整个大脑中协同合作。左脑知道如何控制逻辑能力,而右脑负责综观全局。把左右脑结合在一起,人们就拥有了强大的思考能力。单独使用任一半脑都会十分怪异而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