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瓦茨巴不得马上把这个猜想付诸测试。会议后,他请教格林怎样造一个铜墙实验室,然后匆匆到家得宝建材中心去寻找,那里并没有铜板,只有铝板。不过铝片一样可以充当简陋的天线。他买了一些二英尺乘四英尺的铝板,把它们放在玻璃砖上,以避免接触地面,再将它们组合为“墙壁”。他把墙壁连接到一部脑电波放大器后,便开始在盒子上来回挥动手臂,查看他手部产生的效应。就像他所预期的,放大器感应到他的手部活动。换言之,他的手部活动可以产生信号。
接下来,施瓦茨开始在自己的办公室向学生证明这种效应。为了加强效果,他使用一尊爱因斯坦的半身像作为道具。这一次他动用了一顶有很多电极片的脑电波帽:没有接受脑部信号的时候,帽子只会记录放大器上的静电杂音。
实验时,施瓦茨把帽子戴在爱因斯坦半身像的头上,只打开帽子顶端的一个电极频道。然后他把手伸到爱因斯坦头顶,左右移动。仿佛这位伟人突然受到灵犀顿悟一样,放大器突然动了起来,显示出它接收到的电磁波。施瓦茨告诉学生,让脑电波放大器起反应的不是无生命的半身像的“脑波”,而是他手臂活动所产生的电磁场。看来无可置疑的是,他的手每动一下,身体就会发出信号。
施瓦茨不断变换实验方式。他试过站到三英尺之外挥动手臂,结果发现信号减弱了。当他把半身像放在可以过滤电磁场的紧紧编织的铜网围场“法拉第笼”时,所有效应都消失了。显然,随他手部摆动而出现的奇怪能量有着电力的各种特征:会随距离增加而减弱,以及被电磁屏蔽阻隔。
有一次,施瓦茨坐在半身像三英尺外,叫一个学生站在半身像旁边,把左手举在半身像上方,右手臂伸向他。然后,他上下摆动手臂。让在场其他学生讶异的是,脑电波放大器竟清楚感应到施瓦茨手臂的活动。信号穿过施瓦茨身体,又穿过学生的身体,被半身像接收到。发出信号的人虽然还是他,但这一次却是由学生充当天线,接收信号后再发送给脑电波放大器,起到了另一个天线的作用。
施瓦茨意识到这是他一生所有研究中的最大发现。简单的肢体动作就能产生电荷,但更重要的是,它还可以创造一种关系。我们的每一个动作看起来都可以让周遭的人感应到。这一点的意义相当惊人。例如,如果他责骂学生,到底会发生什么事?当他摇着一根手指,喝令学生“别再这样”时,会有什么物理效应发生在学生身上?那个学生也许会感到自己被一道能量波射过。另外,有些人说不定有比平常人更强的正电荷或负电荷。例如,在格林为著名治疗师罗斯林·布吕耶尔进行测试时,实验室里的所有仪器都忽然停摆。
施瓦茨发现了某些有关人类发出的真实能量的基本的事情。那么,思想的能量是不是就像肢体动作的能量?意念是否也可以在我们与周围的人之间创造一种关系?说不定,我们对别人发出的每个意念都有物理成分,被接受者却可能只认为那是一种物理效应。
不过,我就像施瓦茨一样,不太相信思想产生的能量与肢体动作产生的能量一样。毕竟肢体动作所产生的信号就像一般电力一样,会随距离的增加而减弱。然而,在灵能治疗里,距离看来是不相干的。假使意念真有能量,应该也是一种比寻常电磁力更基本的能量。那我要怎样去测试意念的能量效应呢?心灵治疗师看来是个理想的切入点,因为他们在为病人治疗时放出的能量看来要比平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