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教授听了嗤笑出来:“年轻人,too young.”年岁大的人,总是有些福利,在他说不过你的时候,他可以凭借他的年纪,用一句“你还太年轻,不懂这里面的奥妙”来获得扳盘的机会。
孟晓骏又岂会如他所愿:“老师,我一定会去美国,I will find out by myself!”孟晓骏已经相当不客气了,从教授直接换成了老师,并且从位置上站起来,摆出离席而去的慨然姿态。
王阳和孟晓骏都站起来了,成东青当然也不好继续坐着,毕竟那俩人是为了陪他才来的,不共进退就太不是东西了。
“坐下!”一声怒喝从前排传来,大约是老教授的亲传子弟,从孟晓骏提问开始就憋着火,看见他们三个站起来要离开,立刻站起来,炸出一声怒吼。
“哦?”孟晓骏拧着眉毛,一副你是不是智商有问题的表情看着那个炸刺的花短裤。
“听完再走!”花短裤坚决表示要捍卫教授的尊严。
“你谁啊?”王阳毫不示弱地调侃。
“他是我的老师。”
王阳笑着低声对成东青说了句,“瞧,亲卫队来了,”然后又向前两步,不无讥讽地说:“哦!我看出来了。”话音中带着再清晰不过的嘲笑,那丝钩针一样的笑意,扯住了人的脸面,狠狠拽下来,彻底点燃了火药。
“妈的,这帮孙子!事师长贵乎礼也。这他妈什么世道?给我打。”花短裤显然文武双全,骂完娘还能掉书袋,掉完书袋还能撸袖子。
子曾经曰过:敌众我寡,寡人先溜。王寡人和孟寡人被成侍卫保护性地推了一把,在成侍卫忠心耿耿地护驾下,从汪洋一般的敌人中战略性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