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玉珊一回索家,就把索智义关在了门外,她梳洗一番,换上干净衣裳,坐在梳妆台前梳了头,然后一条绫子搭上房梁。“妈,子义,你们等着我,我来陪你们了!”她站上凳子……索智义半晌听到凳子掉地的声音,一脚把门踹开,看到悬在梁上的叶玉珊,“玉珊!”
叶玉珊被救了下来,索庆惠请来了郎中,郎中号过脉后,写下一张药方,交给索庆惠,告诉秀才公,叶家小姐体弱气虚,忧惧失常,邪寒入肺,再加上连日劳顿,这才发作,开了几服药加以调理,休息一段便无大碍,切不可再受惊吓。“倒是要恭喜您老,少奶奶有喜了!”
秀才公一怔。叶玉珊本来绝望的眼睛亮了起来,孩子!这孩子是子义的骨血,她要把他生下来。
索庆惠见玉珊执意要生下这个孩子,叮嘱索智义此事万万不可传出去。一来玉珊姑娘尚未嫁人就怀了孩子,有损名节;二来,腹中之子乃是唐子义的骨肉,而子义又是朝廷通缉的要犯,万一将来孩子生下来让别人知道孩子的父亲是朝廷要犯,会一辈子抬不起头来的。索智义心里也是五味杂陈。秀才公说,权宜之计是娶了玉珊,这样既可以保护玉珊名节,也可让这未出世的孩子和子义撇清关系。
索家父子的谈话被玉珊听到,她“扑通”一下跪在索智义和索庆惠面前。“我代死去的子义给你们磕头!秀才公和大哥这么做都是为了子义,子义在天有灵,他也会愿意看到我这么做的。”
索家父子当下约定,婚事要尽快,料理完子义的丧事就办,在外面二人以夫妻相称,在家里就以兄妹相处。索庆惠想到谷仁义从小心里就藏不住事儿,嘴上没个把门的,怕他说走了嘴,徒生枝节,所以暂时不告诉他。这件事情关系到孩子的命运,除非有一天子义罪名被洗去,否则这孩子的身世就得永远是个秘密。
“就让谷仁义误会吧,你们俩只好受委屈了,子义的在天之灵会感谢你们的。”秀才公仰天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