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老板们抬着门板上的唐子义飞快地随着刘素雅往兽医庄跑。一进门刘素雅就跪下了:“爹,你救救他吧!你不是说过,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么?浪子回头还金不换呢,你就救救他吧!”刘素雅哭了。
车老板们也七嘴八舌地求情:“兽医刘,这小子是真心改过了!你救救他吧!”邹老板也说情。
兽医刘看着唐子义一跺脚:“唉!你就是我躲不开的冤家呀!”
唐子义再次被兽医刘救了下来,在昏迷中他嘴里一直在喊着几个人的名字:玉珊、索智义、谷仁义。刘素雅日夜守在炕前,唐子义在叫喊时抓住她的手不放,喊的却是玉珊,刘素雅也不吭声。
“松手啊!”这会儿她实在被抓疼了。
唐子义猛地睁开眼,松开了刘素雅的手,刘素雅的手都淤血了。
“你到底经历了什么?自打我们家第一次救你的时候,你就喊着这三个人名。白天你跟正常人一样,可是一到夜里,你就喊着这几个人。索智义是谁?谷仁义又是谁?”刘素雅追问。
“他们是我兄弟!”
“那玉珊是谁?”
“是,是我娘。”唐子义满眼是泪。时光飞逝,转眼之间一年过去了。
索智义对孩子是喜欢有加,有事没事老爱凑到摇篮边,嘴里念念有词:“鸿儒乖,不哭啊,阿玛给你唱个歌……羞羞,把脸抠,抠个壕壕种豆豆;羞羞,把脸抠,埋脸躲进怀里头;羞羞,把脸抠,你说浪浪他伸手……”每次叶玉珊抬头都能看到索智义憨态可掬、小心翼翼哄孩子的样子,这样子令叶玉珊看得出神,她发现了索智义过去从未流露过的神情,但也从索智义的歌声中听到了一丝酸楚……
索庆惠的心事却越来越重。这天他把儿子叫到了院子里,话没出口先叹了口气:“智义,看到鸿儒一天天长大……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阿玛,您有话不妨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