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可怕的开门声,拿着剪刀瑟瑟发抖的不眠康定夜
泸定是座完全没有任何藏族气息的城市,但康定就不一样了。不知道为什么,康定和泸定离了才35公里,差别却好大,无论是气候还是氛围。我穿着短袖,九分裤,在泸定还觉得小热,可在康定下车那一瞬间就哆嗦了一下,之后就一直保持蜷缩的状态。放眼望去,都是穿着厚大衣和毛衣的人,最不济也穿着薄大衣。走在街上,短袖加中裤的我是那么格格不入。
我在汽车站门口买了一堆炸串,想取点暖,结果吃完后除了满嘴满手的油,一点暖意也没有。只好边打听客栈的位置,边在路边的店里转悠,看有没有合适的外套。进进出出好几家店后,终于在一家黑漆漆的店里买了件披肩,很漂亮,羊毛的。老板娘看见冷得直打哆嗦的我,心疼地把我叫进去,把看上去最适合我的披肩拿下来裹紧了我。
终于找到了在小胡同里面的客栈。冷冷清清的屋子,冷冷清清的布置,喊了几声老板,引起一阵狗的狂吠。天生怕狗的我正心慌慌地打算调头换个地方时,一个姑娘掀开帘子跑了出来:“你就是打电话问的那个女孩?哎呀,等你好久了!一句话,让我不好意思开口说我不住了,于是笑笑,登记,住下。
登记本上当天只有我一个住户。我要了最便宜的单人间,房间简单得可以用简陋来形容,只有一床藏式毯子,而且很薄。放下包,坐在床上,我有点后悔,也有点低落。后悔的是自己没带厚点的衣服,低落的是要在这个冷清的地方自己一个人待着。没有电脑,没有手机,没有任何娱乐消遣活动,这个客栈真的是很萧条。我耐不住寂寞,决定去城里逛逛。
康定因为那首“跑马溜溜的山上,一朵溜溜的云哟”而出名,我也一直以为这会是座在原野上的小镇,可其实却是座在大渡河岸边的狭长的城市,没有溜溜的山歌,只有轰轰的大渡河水,日夜不息。
在路边摊买锅盔和烤肉串,跺着脚看认真的老板翻过来覆过去地烤,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和他套近乎,说出了自己对康定原来的看法。
老板来了劲:“哎哟,大家都这么觉得!你知道吗?有对法国老外,特地跑到跑马山上来拍婚纱照,以为会特别浪漫,结果来了以后那女的都哭了!哈哈!”他笑得那么用力,连把夹肉的夹子掉进了烤炉的缝里都没有察觉。我也禁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