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在脑子里盘算下一步该怎么办。要是我装可怜没用,反而让人家兽性大发,我可就不能再示弱了。
我竟然出奇地冷静,理性地判断着我所处的环境。万幸的是,胖师傅睡得跟猪一样,只有他一个人,还是可以对付的。我一边往车门边继续退,一边摸到了挨着车门放在地上的书包侧兜,我掏出自己随身带着用来剪刘海的小剪刀,攥在手上。已经没有地方可以退了,绷带几乎已经快爬到副驾驶位上。
“你别再过来了,求你了,我什么都不会……”
我最后一次示弱,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他愣了愣,停了两秒钟。这漫长的两秒,我天真地以为也许没事了,绷带的善良本质战胜了这该死寒冷夜里的欲火焚身。但是,他还是继续了。他两下把他的薄外套脱了,边脱边说:“你是真纯洁啊?真的假的?少来了!没事,我会对你好的!”然后来扒我的衣服。
不能再示弱了!必须来硬的了!
我抬腿就是一脚。如果按照正常情况,目标应该是朝着要害去的。可是车子里面空间太小,我被扶手台挡了一下,砰的一声伴随着膝盖的剧痛,我几乎要叫出来。没有正中要害,但是踢到了他的腹部,他“哇”一声,弓起背。趁这一下的空隙,我抓起包,打开门,跳下车,又关上车门。动作一气呵成得我自己都难以置信。今儿是真的当了把影后了!还从苦情片演到了动作片!他打开门,本来应该是想破口大骂吧?但是还没开口,脸色大变,因为我正拿着剪刀,瞪着他。
他结结巴巴问:“你……你想干吗?”
“你别过来!” 我努力用很平静但是有力量的声音不快不慢地说。但是平静的声音就没喊得那么有气势。该死的呼呼大风,即使我说得很用力,这风还是把我的嘴吹得变形了,声音也变声了!
“你干吗!干吗!”他慌慌张张地拍胖师傅,胖师傅终于醒了。 胖师傅睡得很熟,被拍醒很是不爽,伸出脑袋一看,吓得立马清醒。
“怎么回事?”他转头问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