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钟坐在车里发呆,也不告诉张二娃去哪儿。张二娃看了看刘钟,一踩油门就走。两人就这么东拐西拐的,走到一条窄路上去了。正前方是一辆公交车,张二娃闪了闪大灯,再使劲摁了几下喇叭想超车,那驾驶员像在故意逗张二娃,先是让出一个车位,等张二娃超到一半的时候,他又往左边甩了一盘子,张二娃惊得猛踩急刹,让正在出神的刘钟向前一个趔趄。两人几乎同时骂了起来。
公交车进站了,路虽然窄,如果它稍微往右让一让的话,张二娃他们是能过去的,可它偏不,骑着中线就停下了。张二娃也只好停下。公交车上完了客,大摇大摆启动了,同时后面那根排气管像泄洪一样,喷出一股浓烟。
“钟哥,人家耍我们呐!”张二娃叫屈了。
“那就陪他耍,”刘钟回过头,从后座上拿起一把军铲,别人刚送他的,“这玩意儿功能多,我们看还有没有别的用途。”
到了一个路口,路面总算稍微开阔一点,张二娃瞅准机会把车开到公交车的旁边,两人都向那驾驶员望去,对方并不低头看他们,还以为他们被整服帖了。过了路口,张二娃一脚油将车身拉到公交车前面,然后突然朝右猛打方向盘,这回把公交车给逼了一个急刹。
张二娃把车停住,朝公交车走过去。
“你开你妈的殡葬车啊!”没等二人开口,公交司机先骂开了,顺手甩了根中指。
“师傅,你开开门,我跟你说句话。”张二娃笑嘻嘻的,这让驾驶员有些迷惑,下意识地把门开了,手还带着门把。
张二娃笑容还留在脸上,手却迅疾地拉开了公交车门,驾驶员被这股力量给拽了出来,只留半个屁股在座位上。刘钟从后面走了过来,拿着军铲就朝驾驶员的手臂砍了过去,只听“哎哟”一声。
“好使!手感不错!”刘钟满意地看着军铲,而不是驾驶员。然后两人同时发力,将驾驶员生生地扯出了驾驶室,猛地把手一放,驾驶员扑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