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会吧,不过禁止我们和江神学长见面,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听麻里亚一说,我不禁想到,你出事儿的那时候也是这样。现在虽然也是同样的状况,但是我却没有那么担心,是因为这次是江神学长吧。
“明天的话,我们能做些什么呢?该怎么办才好啊?如果江神学长传递出来的信息真的是求救信号的话,我们也不能一直这样干等着吧。”
那座看上去易守难攻的“城堡”,我们该如何攻入进去呢?实在是超出了我的脑力范围,我也想像魔术师从帽子里变出兔子那样,创造一个令麻里亚惊喜的奇迹,可惜我办不到。
“虽说人不可貌相,但是江神学长相信外星人和飞碟这件事......怎么想也不可能吧!”
“当然啰!”麻里亚语气很肯定,“江神学长也许会相信‘或许存在’,但那些通俗故事中外星人搭乘宇宙飞船横渡银河之类的描写,学长一定是不屑一顾的!”
“通俗故事吗?”
“嗯,老旧又缺乏想象力的那种。”
“是吗?”不经意间我抓到了反驳的机会,“可是我觉得一开始就提出这种说法的人想象力还是挺丰富的嘛,发现不明飞行物就会联想到外星人和外太空,我是想不到哦。”
呃,似乎说错话了,气氛一下子僵了起来。
“真是寂寞的人啊。”
“谁?”
“说UFO是从遥远星球飞来的人,还有相信这种说法的人。想到广阔的宇宙中只有地球有智慧生命就觉得十分寂寞,才幻想出这样的事情来。”
“我不太同意这种说法啊。就像《遭遇未知》中说的那样,‘We are not alone’是正常的事情啊。就算每个人的看法不同,但是人类群体还是下意识要逃离孤独,所以UFO的神话才一直没有消失。”
“格容也在这种情况下来看过UFO,不过在意识的集合中真的会如此思考吗?确实,每个人可能都会感觉到寂寞,但是......”
“既有恐惧,又有寂寞。”
“呀,这样说是不是太过了。应该是偶尔才寂寞吧。”
我此时说个“是呀”,然后点点头就好了,可是我并没有这样做。
“是一直寂寞。不寂寞的时候,只是忘记寂寞的间隙罢了。”
“有知心的朋友和家人在身边,就不会寂寞了啊。失去家人朋友的时候,才会寂寞,不是吗?”
我确实不这么认为。我断断续续地说了起来。
人一生都在描绘自己的画。有人是精致的工笔画,有人画的是豪迈的油画,有人是枯竭的水墨画,还有人画的是难以理解的抽象画。另外还有人用铅笔画出简单的线条,有人则无视近远景规则画出一些朴素的风景画,甚至有人是自恋的自画像。其中并没有什么优劣之分,因为每个人的画都是各有价值的,每个人的一生都是无可取代的。这样的话,我的生命也有些分量——麻里亚此时点了点头——同时,所有人的画布上都预先涂抹了一层叫“寂寞”的色彩,每个人都是在“寂寞”之上来描绘一生,所以,我想得到拯救,从寂寞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