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尔达向下盯着,摇摇头。她的脸颊鼓鼓囊囊的,嘴周围满是泥和芜菁汁。
“塞尔达。”我尖叫,“是陷阱。”
马后腿站立起来。老人骂我。马车摇摇晃晃地向前。那人也不想把车停下来。他明显是想着一份奖金也比什么都没有强。
我追着马车跑。车的后挡板是用两根生锈的大金属针固定的,我抓住那两根针,拧开,后挡板掉下了,几百个芜菁从车上滚下来,把我砸倒在地。
塞尔达也从车上滚了下来。
“嗷。”她说,我们和芜菁一起躺在地上。她把膝盖从我嘴里拿出来,“很疼的。你什么都不知道吗?”
我没想膝盖的事,甚至没想塞尔达伤到的那只。我想的是刚刚车上的东西掉下来砸掉我的眼镜之前我在车上瞥见的可怕的事。
一个男孩,半埋在芜菁堆里,一动不动,浑身是血。
那个老人今天肯定是已经抓住了一个犹太孩子,把他打晕,藏在芜菁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