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十二点多了,大家都觉得袜子的说法有道理。只有罗尼·德弗卢提出了异议。
“你们忘了,第一个闹钟响的时候我就在门外,不管格里决定采取什么办法应对,他的第一反应应该是大吃一惊。他应该被惊动才对。黑猩猩,你把第一个闹响的闹钟放在什么地方?”
“就在离他耳朵不远的一张小桌子上。”贝特曼先生答道。
“你想得真周到,黑猩猩。”罗尼恭维了一句。接着,他转向比尔问道:“如果大清早六点半,你听到耳朵边几英寸远的地方响起惊天动地的铃声,你会说什么?”
“噢,天哪!”比尔说道,“我会说??”他没有再说下去。
“你当然会,”罗尼说,“我也会这么说。每个人都会。这是正常反应。可是他却没有。所以我说呀,黑猩猩说得对——格里的鼓膜可能是有毛病。”
“现在十二点二十分了。”一个女孩子沮丧地说道。
“我看,”吉米缓缓地说道,“事情有点过头了,不是吗?玩笑归玩笑,但这样有点过分了。这会让库特夫妇感到难堪的。”
比尔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