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安德鲁受撰稿部主任的指派,进行一项承接上次调查的新的调查活动。一份他等待已久的重要文件将他的视线引向拉丁美洲。
5月初,安德鲁从布宜诺斯艾利斯回来。他知道这次自己待不了很久,很快又必须回去工作。他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可以让瓦莱丽原谅自己,除非在吃晚饭的时候,告诉瓦莱丽他想和她结婚。
瓦莱丽打量着安德鲁,神色严肃,然后大笑起来。瓦莱丽的笑容扰乱了安德鲁的心。他看着瓦莱丽,忽然困惑地意识到这次并非深思熟虑的求婚行为其实令他自己也很高兴。
“你不是认真的吧?”瓦莱丽边问边拭去眼角的泪水。
“为什么我不能是认真的?”
“好吧,安德鲁,我们在一起不过几个月的时间。要做这样的决定也许太仓促了。”
“我们在一起已经一年了,而且我们自少年时起便相识,你不觉得我们其实始终在一起吗?”
“但中间有二十年的小小间断……”
“对我来说,既然我们少年时便相识,然后失去联系,之后又偶然在纽约的人行道上相遇,这就是一个好兆头。”
“你,作为如此理性的记者,笛卡儿主义的忠实信徒,你现在也相信预兆这样的东西?”
“当我看到你迎面走来的时候,是!”
瓦莱丽直直地望着安德鲁的眼睛,沉默着,然后冲他笑了笑。
“再向我求一次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