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一切都无法将诺维桑多的那位陌生丽人的身影从安德鲁的脑海中抹去。想要再次见到她的欲望变成一种连他自己也不明所以的执念。
周五的时候,安德鲁在去取结婚礼服的路上感到从未有过的失魂落魄。当他望着镜子里自己的双脚时,裁缝听到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裁剪的地方你不满意吗?”他以一种抱歉的语气问道。
“不,扎内利先生,你的工作非常完美。”
裁缝观察着安德鲁,提了提外套右肩的部位。
“但似乎有些事情令你心烦意乱,我说得对吗?”说着他将一枚别针别在袖口上。
“事情比这复杂多了。”
“你的一条胳膊比另一条长一些,上次试衣的时候我没有注意到。请再给我几分钟,一会儿就可以改好。”
“别费劲儿了,这种礼服我们一生只穿一次,不是吗?”
“我希望对你来说是的,但是这种相片会陪伴我们一生,当你的孙子孙女对你说你的礼服外套不太合身时,我可不想你对他们说那是因为你那时候的裁缝很糟糕。好啦,让我来做我的工作吧。”
“因为我今晚还有一篇很重要的文章要写完,扎内利先生。”
“没错,而我呢,我有一件很重要的礼服要在十五分钟内改完。你刚刚说事情似乎比较复杂?”
“没错。”安德鲁叹气道。
“是什么样的事情,如果这样问不是太冒昧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