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能……”夏洛特停了停，取下太阳镜。丹尼尔看见她眼睛里因充满希望而突然发出亮光，“看看他的作品？他真是个不同寻常的孩子。连我也不知道怎么会生下这样一个宝贝。”

夏洛特在裤子上擦擦手，飞快地跳上楼梯。丹尼尔跟在后面，努力跟上她的步伐。

来到三楼后，夏洛特转了一下铜把手，打开塞博的房门。

房间很小。首先吸引丹尼尔的是印着蜘蛛侠图案的床单和浅灰蓝色的墙壁。屋内要比厨房安静，窗户朝北，光线较暗。

“看看这幅画。”夏洛特说着，指了指挂在墙上的一幅炭笔素描。画上是一位老妇人，鹰钩鼻。炭笔涂抹得深浅有度，妇人的眼睛里似乎充满警示。“这是圣诞节时他给我画的。一位画家朋友说，这幅画表现出了非凡的才华。我并不觉得它有多像我，但显然，这幅画传达出了一种个性……”

丹尼尔点了点头。夏洛特弯腰拿起塞博上学的书包，掏出几个笔记本，一页一页地翻看，上面都是老师表扬塞博的评语，然后又递给丹尼尔。丹尼尔看了几页后，把本子放到了五斗橱上。

夏洛特又弯下腰，捡起几支乱扔在地板上的彩色铅笔。丹尼尔此时才发现塞博的拖鞋整齐地放在床边，书也摆放得很整齐。大开本的放在最下面，小的则放在上面。

“他真的是个非常聪明的孩子。”夏洛特说，“数学几乎从来不出错。钢琴也弹得很好，只是手指有点短。”

丹尼尔吸了口气，想起自己小时候学钢琴时的情景，一双小手怎么也找不到和弦。

准备出发时，夏洛特抽空在脖子上系了一条丝绸围巾。丹尼尔再次觉得她有些弱不禁风，弯腰拿手提包时，丹尼尔发现她的后背瘦骨嶙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