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见妈妈。”塞博说。

“再等一小会儿，塞巴斯蒂安。我们让你妈妈在外面等着，你把那天发生的事告诉我们，你马上就可以去见她。”警官说道。

丹尼尔知道，自己像塞博这么大时，因为不能和母亲待在一起而非常痛苦。那种天各一方的感觉，令他绝望。他可以想象塞博此刻的痛苦。

“如果可以，请你指一指，你是从哪里爬上去的？”警官说。

“不知道。”塞博哽咽着说，“我要找妈妈……”

丹尼尔吐了口气，双手轻轻地按在桌面上：“我的当事人要求看到他母亲。”

“是她自己同意的，我们可以在她不在场的情况下，向这个孩子提问。”

“可如果我的当事人愿意，他就有权让他母亲在场。在他母亲没有回来之前，他可以拒绝回答任何问题。”

讯问暂时停止，一位警员负责去找塞博的母亲，丹尼尔想去洗手间。在走廊上，一位警官拦住了他说：“听我说，年轻人。我知道你得完成你的工作，你要启发他，从最好的角度解释他的所作所为。但这个孩子需要说真话。他要把他做的事如实讲出来。他干的事，就必须得承认。你没有看到那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但是我看见了。”

“能打断一下吗？把他母亲带进来吧，这样我们就可以继续提问。如果非得花很长时间，那就花吧。”

“上面刚刚同意，我们可以再羁押他十二小时。”

丹尼尔点点头，把手插进了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