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公司的合伙人,已经在刑事诉讼领域干了近十五年。”
克罗尔挤挤眼睛,表示自己已经明白,然后又开始敲打放在桌子上的名片。
“我想近几天就能收到皇家检控署的起诉书。就现在的情况看,此案立案的根据是在塞博身上发现的血迹,再加上目击证人的证词。据称,那人说他亲眼看到两个男孩打架,时间就是夏洛特所说的赛博回家前后。另外,警方从教师和邻居那里也采到一些证言……不过那些东西并不重要。还有就是,尸体是在游乐场发现的。塞博承认事发当天,他曾和本去过那个地方。”
“他才十一岁。”克罗尔大声说道,“除了游乐场,他还能去哪儿去玩?简直是开玩笑。”
“我认为这里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可以作为辩护理由。其他大多数证词都不太重要。最重要的是法医的检验报告,可就死者的血为何会跑到自己身上,塞博已经做了合理解释。等和病理学家以及法医谈过之后,我们可能会知道更多情况。可现在,就表面情况来看,是两个孩子打架,死者鼻子出血,弄到了塞博的衣服上。另外,塞博还有不在犯罪现场证明,也就是你,夏洛特,证明那天下午三点之后曾见过那两个孩子,这个证言还有待商榷。但警察并没有从闭路电视的监控录像里找到有利于他们的证据。这起谋杀案非常血腥,且异常残忍,可塞博回家时并没有浑身是血。因此他没有作案。”
“你看,这只是个错误。”夏洛特哑声说道,“即使有法医鉴定,警察也常常会出错。”
“你懂什么?”克罗尔沉着脸说道,“我离家才两个星期,儿子就被捕了!我看你最好别瞎掺和,听见没?”
夏洛特猛地吐出一口气,瘦弱的肩膀几乎抬到耳朵边,黄黑色的脸庞被克罗尔骂得通红。
“丹尼尔。”克罗尔声音很大,丹尼尔能感觉到桌子在震动,“干得不错,非常感谢!走到这一步很不容易了。感谢你在警察局的帮助,还有到目前为止取得的进展。不过我还有一些自己的人脉。我想把这个案子移交给别的律师团。我们不想碰运气了。我这样说没有冒犯你的意思,但我觉得有必要开门见山。我认为,你的业务经验还不够……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