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难过难吧。”坎宁安说道，双臂抱在胸前。

丹尼尔清清嗓子，把脸转到一边。此时此刻，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因为自己对明妮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还有哈莉特那言词尖刻的指责。他不知道自己今天为何会这么情绪化。他明明早就和明妮说过“再见”了。

“她就像一块璞玉，纯粹的璞玉。她感动了许多人。”

“也是一只结实的旧靴子。”丹尼尔说道，“我想，她交了多少朋友，就树了多少敌人……”

“本来想在小教堂举行葬礼的，可她要求不举行任何宗教仪式，还要火葬。火葬，你能想象吗？”

“她已经不相信上帝了。”丹尼尔说道。

“我觉得，明妮应该在丈夫死后回科克，她姐姐也这么说。你和她姐姐说过话吗？她就坐在最后那排。”

“我知道她，她以前经常来看我们。刚才和她说了几句。”丹尼尔又把头转了过去。不过坎宁安并没有注意到，继续侃侃而谈。

“她是个思想超前的女人，我是说明妮，她应该生活在城市，就是那种大都市……”

“不，她喜欢乡村，这是她希望的。”

“可她的想法很城市化。如果在城里，她的日子会更好过一点。”

“也许吧，可这是她的选择。就像你所说的，她喜欢那些小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