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之主离开日光室后,我也依旧把目光锁定在山谷小楼上。不一会儿,从开有时装店和书店的商店街方向驶来一辆黑色的奔驰车,停在山谷小楼门前。刚才那个身材健硕的老人也换了一身看起来很昂贵的灰色西服出现在门口。只见他坐进奔驰车里,一路疾驰而去。看来,那个一家之主还是个挺了不起的角色。
但奇怪的是,第二天早上我却再没看到之前那样的场景。身材姣好的女儿像往常一样独自出门往车站走去,我一直观察到午后,也没看到银发老人和奔驰车的出现。
那之后第三天、第四天,奔驰车都没有出现。不过在第五天早晨,奔驰车又停在山谷小楼门口,把身穿藏青色西服的一家之主接走了。
那山谷小楼里的一家人,对我来说简直是个谜团。他们彻底吸引了我,让我无法移开视线。不知不觉间,被病痛缠身的我开始期待有一天能够近距离地看到那身材姣好的姑娘的长相了。
她好像是家中的独生女。根据我的观察,那座山谷小楼中除了那三个人就再没有别人了。虽说我不奢望能够与她对话,但至少也想知道她到底长着什么样的脸。虽然知道她身材很好,但脸蛋也是个美人吗,或者只是普通的长相呢?我无论如何都想知道这一点。
随后,我便想到了一个好主意。那就是望远镜。有望远镜就能看清她的长相了。
我开始在脑中搜索可能拥有望远镜的熟人,然后马上想起来了。记得两个月前,井上那小子曾带了一副看起来很高级的望远镜到教室里炫耀来着。
我不知道井上家的电话号码,但在随身携带的记事本里却记着他家的地址。于是我便给他写了一封信。事实证明我的行动是正确的。因为就算我有他的电话号码,也没本事一路走到医院的公共电话旁边去。至于寄信,只需要拜托护士就可以了。
面对重伤入院的病人,人们似乎会本能地变得亲切起来,就连看起来不太友善的井上,也在三天后就带着望远镜来看我了,还告诉我想借到什么时候都可以。
从那时起,我的观察比以前更加深入了。为了不让护士发现,我一直把望远镜藏在枕头底下,像平常一样用肉眼观察小楼,打算只在看到那里有人出现时,再飞快地抽出望远镜仔细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