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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击退赫尔维西亚人(7)

高卢战记 作者:(古罗马)盖乌斯·尤利乌斯·恺撒


24. 恺撒见状,把手边的军队撤到附近的山上,派骑兵应战,抵挡敌人进攻。同时,他把4个老兵军团分成3队,埋伏在半山腰里,在意大利新征的两个军团和全部辅助部队,都被安置在山顶,所以整座山都有罗马军队把守。此外,他又下令全军把行囊和辎重集中放置,由位于锋线的老兵在周围挖好防御工事。赫尔维西亚人带着全部车辆一路跟踪而来,也把辎重集中起来,在击退我军骑兵之后,组成密集的方阵 ,向我军的头阵冲将过来。

25. 恺撒首先以身作则,将坐骑送到视线以外,接着又下令所有人的马匹均要如此效仿,这样大家就会生死与共,绝无临阵脱逃的可能,然后他鼓舞大家的斗志并亲自督战。士兵们居高临下,掷下标枪,轻松攻破敌人方阵,接着拔剑朝敌军冲杀过去。高卢人行动非常不便,因为标枪不仅刺穿他们的盾牌,还牢牢地挂在盾牌上。铁质标枪头撞弯后很难拔出,这样持盾牌的高卢人左臂受累,根本无法正常作战。于是,许多人屡次尝试都挣脱不开之后,就索性扔掉盾牌,裸身作战。最后,他们终因伤痕累累、难以招架,开始撤退,向离一英里外的一座小山逃去。待到他们占据那座小山时,我军已紧随其后将之驱散开来。作为后军掩护着敌人后方的1.5万波依人和图林吉人,突然冲将上来,攻击罗马军队的右翼 并将其包围。已经退上山的赫尔维西亚人看到这等形势,立即重新进军,继续作战。我军立刻改变策略,兵分两路,头两队对付刚被击退又卷土重来的敌人,第三队抵抗新来的敌人。

26. 就这样,两路的双方激烈鏖战。当对方实在难敌我军的猛烈进攻时,一部分赫尔维西亚人又退到山上,波依人和图林吉人集中到辎重和防御车阵一边,继续作战。尽管这场战斗从正午一直打到傍晚时分,但在整个过程中,没有一名敌军临阵脱逃。在辎重附近的战斗一直持续到深夜,他们把车辆设为路障,居高临下,向我进攻部队投石不止,还有些人躲在车辆和车轮之间,朝上投掷标枪,造成我军伤亡。战斗持续很久,辎重和车阵终于被我军拿下,奥格托里克斯的一儿一女也被俘虏。约有13万赫尔维西亚人战后得以幸存,他们日夜兼程,不敢停歇,于三天三夜后逃到林贡斯人境内。我军因为有士兵受伤,还要掩埋阵亡将士,没有立刻动身追赶,而是先停留了几日。恺撒派人送信到林贡斯,警告其不得对赫尔维西亚人提供粮食或是对其予以任何帮助,否则就以敌对方论处。三天之后,恺撒带着全军继续追赶。

27. 赫尔维西亚人由于各类给养都严重不足,不得不派使者前来乞降。使者路遇正带兵行军的恺撒,便匍匐拜倒在恺撒脚下,含着眼泪低声下气地求和请降。恺撒吩咐他们原地待命,等着自己到来,他们言听计从。当恺撒到来后,要求他们提交人质,交出武器,交还逃亡过去的奴隶。在大家忙于清点并准备所需之时,维比琴尼部落约有6000人,趁天刚黑,就逃奔莱茵河日耳曼边境方向去了。不知他们是担心交出武器后会丢掉性命,还是妄想逃脱罪责,想趁着受降人数众多,自己乘机溜走,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可以蒙混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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