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回头对妈妈说:“别害怕,望儿很快就回来了,要是那两个家伙再来,千万不要开门哦!”
真是个懂事的孩子,谷秋莎回到楼下,摸了摸司望的脸说:“好吧,我知道了你的小名——望儿。”
“只有妈妈才能这么叫我。”
“司望同学,你要送我下来,是有什么话要说吧?”
“以后——”他看了看四周,沉下声来,“请不要再来我家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那你可以经常来我家吗?我会派司机随时接送你的。”
“好吧,我答应你。”
谷秋莎看他的眼睛,醋意却更重了:“你很爱你的妈妈吧?”
“爷爷奶奶死后,妈妈就是我唯一的亲人。”
“你妈妈是个好女人。”
她抬头看着三楼的窗户,从何清影的气质与谈吐来看,绝非底层的小市民,真可惜遇人不淑嫁错了男人,即便生了个天才儿子,依然沦落到了这番境地。
“谷小姐,你还不回去吗?”
司望指了指她的车子,司机正在驾驶座上打瞌睡呢。
“舍不得你啊。”
情不自禁摸着他的脸颊,谷秋莎心想上帝真是公平,有的人已拥有一切,却没有最珍贵的孩子;而有的人简直一无所有,却拥有这样的无价之宝。
脑中生出一个可怕的念头,她很想把这个想法憋着,慢慢扼杀在摇篮中,或者封闭在内心的监狱里。
但看着眼前的男孩,这双清澈的眼睛,谷秋莎难以抑制地蹲下来,咬着司望的耳朵说:“假如我有你这样的孩子,那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司望莫名地看着她,中了子弹似的跳开,一溜烟奔回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