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露把小狗抱在怀里,白衬衫被小狗的尾巴尖扫上了一道泥水。
“带回家嘛。”她对陈言说。
“养你都困难。”
“我从今天开始不吃饭了,只喝水。”
“人家在马路上生活得挺好。”
“好什么,吃垃圾,睡车底,它才这么小,这样下去活不了多久。”
“咱家太小了。”
“地方再小,总算是个家。”
“你能保证每天都有时间遛它?不会一个星期后就没耐心了?”
“我能我能。”陈白露直点头:“我保证。I promise. Je vous promets.”
第二天,他们带小狗去打疫苗,刚从诊所里走出来,小狗就被一辆逆行的摩托车撞得横飞到绿化带里。
我又一次见到小狗,它躺在诊所的绒垫上,浑身包着纱布,像个微型的木乃伊;小脑袋枕着陈白露的手腕,嗓子里发出轻微的呼噜声。
“真可怜,疼也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