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飞拱手道:“岳飞明白,老元帅大人有大量,个人私怨不过是一时之快,如果动摇了军心国本,我岳飞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宗泽喟然长叹一声,道:“我想眼下这杜充还会盯住你不放,他是主和之人,难免会和你起冲突。我刚接到皇上的密令,要重修凌烟阁,我便大力举荐,把你岳家军派往皇陵。”岳飞听后纳闷,便问道:“让我去修皇陵?”
宗泽点点头,道:“对,这皇陵乃皇家根基、社稷之本,派你去老夫放心。更何况,我担心如果你留在军营之中,杜充和王燮迟早会借机生事。你年轻气盛,难免会中他们的招啊。”但岳飞实在想不通,大敌当前,放着好好的仗不让打,现在却派自己去修什么陵墓,别说大材小用,即使自己才能堪当,但也不是时候啊,于是不服气道:“话虽如此,可是此时大敌当前,末将更愿在前线杀敌!”
宗泽见他不解自己良苦用心,便不容置辩地道:“在皇陵也能为国尽忠,你作好准备,随时听候老夫调遣。现在将你派出机动在外,老夫行动会更加方便。”岳飞听闻,知道再无回转余地,便拱手相拜领命道:“末将定不负大帅所托!” 粘罕率领十余万兵马南下,却不想被岳飞以区区八百人击败,消息传到金太宗耳里,顿时让他龙颜大怒,不仅撤了粘罕的职,还发誓不破南宋决不还师,当即派遣金兀术接替粘罕为帅,率领铁浮屠南下。
几天后,金兀术率着数万精骑,带着他的铁浮屠,雄风浩荡,一路南下,很快就到了粘罕营地。这天,粘罕趴在自己营帐的行军床上,一名军医给他治着箭伤,军医稍微动一下,他便感到疼痛难忍,一阵大骂,甚至推开军医,挣扎起来,抓起酒杯等器物就砸向军医。军医踉踉跄跄逃了出去,粘罕正气鼓鼓地心生烦躁,此时韩常刚好带金兀术进来。
金兀术看到方才那一幕,不禁冷笑了一下。韩常轻轻叫了他一声“大帅”,粘罕却头也不抬,怒喝一声道:“滚开,别烦我!”金兀术见状,笑呵呵地上前要同他说话,粘罕正待发作,突然抬头一看是金兀术,不禁一怔,纳罕道,“你怎么来了?”
金兀术笑道:“陪你喝酒啊,你看是谁来了?”说着回头看了看,翎妃听着金兀术的声音从外边跑了进来,冲向粘罕叫道:“哥哥!”粘罕叫了一声翎儿,拥抱在一起,粘罕久久地打量着自己的妹妹,笑道:“老四没有欺负你吧?”
金兀术在一旁笑道:“她是粘罕的妹妹,谁还敢欺负她呀!”翎妃故作嗔怒地看了看金兀术,然后转向粘罕撒娇道:“哥哥,你看他现在不就是在欺负人吗?”粘罕听过哈哈大笑,心里替妹妹和金兀术高兴。
翎妃看了看粘罕身上的绷带,问道:“哥哥,你的伤怎么样?”粘罕摆摆手说不碍事,翎妃心疼地道,“哥哥,你别这么糟蹋自己,你的伤不轻,需要好好治疗。这次兀术来了,你就别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