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飞看着杨再兴,向他点点头道:“也好,再兴,你和王贵带一队人马赶往汤阴,今日起程,速去速回。”杨再兴王贵两人领命,点了一队人马奔向汤阴。不几日,就赶到了汤阴县。
这天,在汤阴县,一处乌烟瘴气的赌坊中人头攒动。招财进宝的招匾下,赌坊老板一口口饮酒,看着眼前之状,志满意得。赌坊中央,一个老无赖满头大汗,盯着赌桌上的银子,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岳飞的舅舅姚衮。
这岳飞的舅舅自从偷过岳翔的盘缠之后,就偷上瘾了,过两天便去姐姐家顺便弄点东西出来赌,也不关心姐姐失去儿子的心痛。此时他又输了一把,那老板见他已经输红了眼,劝道:“姚衮兄弟,今天手气太差,别玩了。”
姚衮却不服,道:“那不行,今天我非把本儿给捞回来不可。”说着从袋子里拿出十两银子,道,“十两银子,我就赌这一把。”老板拿起银子,放在眼前看了一眼,再看看姚衮,笑道:“你来十两银子?好,痛快,爽气!赌得越大,赢得也越多,不过嘛,要是输起来,也输得快,如果你要赌,就十两下一注!赌大还是赌小?”
姚衮盯着赌桌,满脸涨得通红,一时不知还要不要赌,心里有些忐忑。众人见状,在一旁起哄,让他赌“大”。老板见他犹豫不决,激将道:“姚衮兄弟,我看你还是别赌了,十两银子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对你可不是个小数目,你还是回家去吧!”姚衮经他这么一激,咬了咬牙,把银子往赌桌上一拍,叫道:“好,我赌大!你快点儿开!”
老板乜斜着他,笑了笑,摇晃着赌筒,道:“我要开了啊要开了啊”,将赌筒一按一开,只见那些骰子点数加起来是小,便对岳飞的舅舅笑道,“姚衮兄弟,我说了你今天运气不好。”说着便要把姚衮面前的十两银子收走,姚衮已经输红了眼,连忙抢过银子,叫道:“你们这赌坊不规矩,这一把不算!”
老板怒喝道:“姚衮,你这是干吗?!”
姚衮知道自己惹怒了老板,这弄不好便要吃不了兜着走,便柔声细气地说道:“丁二,丁掌柜的,我这钱是打我姐姐那儿偷出来的,她要是知道了,非把我打死。要不,就当我是借你的,看在我们多年的交情,你大人大量,容我一回。下次,等我有钱了,连本带利一并还你。”老板冷笑道:“赌钱桌上无父子,谁和你套什么交情。没钱到我这赌局寻乐子不成?赶紧把钱留下,人快滚蛋!”
姚衮见老板软硬不吃,趁他不注意,撒腿就跑,却被一旁早就防着他的几个壮汉给逮住了。老板咬了咬牙,吩咐他们往死里打,好让这姚衮给自己长点记性。那姚衮被这几个大汉一顿乱打,一边哀号一边叫道:“哎哟妈呀,你们敢打我,我外甥可是在京中做大事的,一旦回来定不饶你们!”此时王贵和杨再兴从外面进了赌坊,只听到姚衮跪在地上可怜求饶的呼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