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时,裙子擦过纪叙梵的手,他并不喜欢这个接触,眸中闪过一丝厌恶。我心中一黯,顺了顺裙子,挪到紧靠着车窗的位置坐了,说了声“对不起”。
“苏小姐,说过的话,我不喜欢重复。下次要找你的时候,希望能找得到你,好吗?”耳边传来他的声音。
“是。”
我应了,扭头望向窗外。
他没再说什么,车内一时寂静起来。
想跟他聊点什么,却又不知说些什么才好。半响才找了句话:“纪先生,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他没有答话,望着窗外,眼神幽深,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我心里叹了口气。
横亘在我和这个男人之间的,又岂止是时间?
缓缓闭上眼睛,意识渐次模糊。
隐约听到纪叙梵说了句什么,似乎是让张凡打开音乐。
那是首老旧的歌,披头士的《挪威的森林》。
歌虽隔着旧时光,却依旧美妙动人,我突然那么希望,有些东西,就像这美好的音乐,是时间和变化也夺不走的。
“纪先生,到了。”
不知过了多久,张凡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