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皱起眉头:“可不是吗?我自己都没搞清楚大汗到底想让谁即位,要是说出大汗临终前喊他们俩的名字,再加上这份诏书,那个多尔衮一定会为难姑父,两兄弟一定会大打出手。唉,我被他们逼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先装晕,等我想好了再说!”
苏玛抚了抚胸口,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格格你真是吓死我了。”
玉儿叹了口气:“所以这件事想明白怎么解决之前,我是绝对不能‘醒’的。记住啦?”
苏玛有些为难,还是点了点头。正在这时,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玉儿赶紧躺下紧闭双目,苏玛也有些惊慌,替玉儿整理了被褥和头发赶紧走到门前。门分左右打开,哲哲由近身侍婢阿纳日搀扶着走了进来。哲哲一身红罗蹙金旋彩金缕衣,左手下意识护在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见是哲哲来到,苏玛不敢怠慢,上前行礼:“福晋吉祥!”
哲哲面露忧色:“玉儿她怎么样了?”
苏玛眉心微动,终是不敢出卖玉儿,只得心虚地胡乱应答:“还……还没醒过来!”
哲哲古怪地看了一眼苏玛,信步走到玉儿床前徐徐坐下,握起玉儿的手轻唤了一声:“玉儿。”
玉儿的睫毛微微动了一下。
哲哲将这一异动尽收眼底,不觉淡淡一笑:“既然玉儿这么久都不醒,我也只好病急乱投医了。”
侍奉在旁的苏玛一怔,就看到哲哲让阿纳日附耳过来说了几句什么,阿纳日便退出了房间。
苏玛心下紧张得要死:格格,这下恐怕要演砸了!
玉儿这边忧心忡忡之际,多尔衮头系白布,一脸悲愤,已经领着若干骑兵夜奔至袁祟焕大营。马蹄声声在宁远城外止步,时间已近黎明。骑兵一字排开列阵,多尔衮勒马上前,满腔悲愤地喊阵。
“袁狗贼!你给我出来受死!”
然而关内并无人回应,死寂一片。
多尔衮继续喝骂:“本王今天要取你人头,祭我父汗在天之灵!”说罢抬手抽出弓箭,弯弓射出,一声箭鸣划破空寂,深深插进宁远城的城楼牌坊。
未几,城门打开,冲出一队明军步兵列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