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林根道:“我的任务是保证你的安全,姓程的脑袋,交给我们纠察队来办,你明天必须撤离上海!”
许烈洪道:“请你转告组织,程天境不除,会给我们造成大麻烦。我请求留下,解决这个麻烦后再走。”
毛林根还想再劝,但是被许烈洪的眼神一逼,便说不出口了,心中又是焦虑,又是无奈。
这时,一直没有开口的虞方南说话了,道:“船票是明天傍晚的,距离登船还有一天一夜的时间。”他看了看两人,不紧不慢地说道,“除掉一个人,这个时间够用了。”
毛林根道:“你什么意思?”
虞方南道:“想要保证许团长的安全,躲来躲去不是长久之计,最直接的办法是把刺客干掉。只要他一死,一了百了。”
毛林根道:“上海这么大,我们根本不知道姓程的在哪里,怎么下手?”
虞方南道:“你别忘了,上海满街都是‘包打听’。我查了一下,这两天黑市上有人打听许团长的下落,开价三百块钱,这可不是个小数目。我已经查到出价者的住处,相信这人就是程天境。”
许烈洪精神一振,道:“程天境行踪飘忽,得有人一直盯着他……”
虞方南道:“我安排人跟他同住一家饭店,一刻不断地盯着他。”
许烈洪当即说道:“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趁着天黑,把事办了。”
毛林根却道:“不行,这么大的事,我必须请示上级。”
许烈洪略一犹豫,道:“这样吧,你马上去请示,我们等你的消息。”
毛林根道:“好,我速去速回,你们等着我。”说完抓起帽子,快步走出屋去。
等他走后,许烈洪起身穿上外衣,对虞方南道:“我们走吧。”
虞方南道:“不等毛林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