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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梦的解析方法(8)

弗洛伊德代表作品精选集(套装共3册) 作者:(奥)弗洛伊德


老一代的庸医还有人相信白喉的毒素可以由肠道自己排出,所以可能在这梦中我就有意识地讥笑M医师为这种糊涂大夫。但我又想起一件往事:几个月前,有一个病人因消化不良找上门来,当时我一眼就看出这是“歇斯底里症”。但别的医生都诊断为“贫血、营养不良”。由于我不愿意在他身上试用“心理疗法”,所以我就劝他到海外游历,以松弛一下他那长久郁积的不安。不料几天前,他由埃及寄了一封信给我,说他在那儿又发作了一次,结果当地的医生诊断为“痢疾”。我实在很怀疑,这明明是“歇斯底里症”,怎么会是“痢疾”?大概是当地医生的误诊吧!但我又忍不住开始自责:为什么将一个有病的人劝说到那种可能感染上“痢疾”的地方去玩?还有,Diphtheria(白喉)与Dysentery(痢疾)两个字念起来是不是也十分相近呢①?而这种类型的取代,在梦中是不乏例子的。

在梦中我让这些话由M医师口中说出,可能有意在开他玩笑,因为他曾告诉我一件相类似的事:有一个同事请他去会诊一个快断气的女病人。由于M医师发现她尿中出现大量的蛋白质而表示不太乐观,但那同事却不当一回事地说:“这没什么问题……”因此我可能在梦中就有意识地笑这位看不出“歇斯底里症”的医生。我经常在想:M医师可曾想过伊玛的那位朋友不是“结核病”,而是“歇斯底里症”?会不会是他看不出来而误诊成“结核病”呢? 

但我在梦中这般刻薄底地讥讽他,究竟又有什么动机呢?想来只有一个目的—报复。因为M医师与伊玛都反对我,因此在梦中,我对伊玛说她是活该。并让一种最荒谬、最可笑的话由M医师口中说出。

十四、“我很清楚地知道那感染是怎么来的”:这句话似乎很不合理,因为在里奥波德发现“浊音”、“渗透”以前,我根本没想到这会是细菌感染。

十五、“不久以前,当她不舒服时,奥图曾给她打了一针”:奥图到乡间拜访伊玛时,是因为乡间旅舍有急病人请他去打针而顺道找伊玛的。所以“打针”可能是由此而联想到的。又“打针”使我想到,我有一位挚友因为注射大量“古柯硷”而中毒死亡,而当时我主张,在戒掉吗啡依赖时,可以使用“古柯硷”。想不到,他竟因为一下子就打了那么大的量而送命,这件事曾使我久久不得释怀。

十六、“打的药是Propyl……propyls……propionic acid……”:这是什么药,到底是什么,我自己也从没见过。在做梦的前一天,奥图送我一瓶标着Ananas(伊玛的姓很近这个音)的酒,由于强烈的机油(Amyl……)味道使我作呕,所以我想把它丢掉。我妻说不如送给佣人们喝,结果我就大骂她:“佣人也是人,我可不准你用这毒死他们!”也许,“Amyl”与“Propyl”音很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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