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其他一些在梦中的小细节,似乎与我要证明对伊玛的事概不负责的主题,扯不上什么关系。如我女儿的病,那与我女儿同名的女病人的病,“古柯硷”的害处,那到埃及旅行的病人之病情,对我太太、我哥哥、M医师的健康之关怀,我自己的健康问题,我那患有化脓性鼻炎的已故的朋友……但是如果我再从这些纷乱的片段中摘出其中共同的意义,那无非是“对我自己与别人的健康情形的关怀—即我的职业上的良心”。我现在依稀记得,那晚奥图告诉我伊玛的情形时,我曾有一种说不出的不愉快,而终于我在这梦的其他部分里把这感觉宣泄出来。那时的感受就犹如奥图对我说:“你并未相当重视你的医疗道义,你没有良心,你并未实践你的承诺。”因此,我就在梦中竭尽所能地证明,我是太有良心,我是如此地关心我的亲戚、朋友和病人。很奇怪的,在梦里存在着一些痛苦的回忆,反而更证实了奥图的谴责,而不赞助我的自我告白。这些内容看来是不偏袒的,但在梦中的这些较广阔的奠基与其较狭隘的主题—“证明我对伊玛的病是无辜的”之间的联系,却是无可置疑的。
我仍可再花更多时间来讨论它,来找出更多的解释,来探讨各种可能性,我甚至能找出更深入的心路历程该是如何如何,然而这些就牵涉到一个人自己的每一个梦所遭到的一些不愿意再分析下去的部分。那些怪我未能分析得淋漓尽致的人,应可以自己做做实验,做得更直爽、更坦白些。就现在而言,我相当满意于这一个刚刚分析所得的发现—如果遵循上述这种梦的分析方法,我们将发现梦是具有意义的,而且绝不是一般作者对梦所说的“梦只是脑细胞不完整的活动产品”。相反地,一旦释梦的工作能完全做到,便可以发现梦是代表着一种“愿望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