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哲楠抬头与周宁远对视了半晌才大步跨过去握手,然后拍拍他的肩,“周宁远,好久不见。你怎么回来了?”
“是,好久不见。巴黎左岸风太大,把我吹回来了呗。”
言罢,两个男人相视而笑。
徐哲楠再回头时,秦川已经不见了。从洗手间出来,徐哲楠已经不在。服务员贴心地把她引入座位,有人拿了热毛巾的托盘过来,周宁远挑了一个递给她。
“鼻子不红眼睛不肿。唉,真可惜,我以为你是躲进角落里去哭了。”他故意说。
如果是以前,也许会。可如今呢,再见也许心中仍有暗涌,可闭上眼睛,也能把所有涌动统统压下去。这就是成长。
秦川想着,唇边就漾起一抹莫名的笑意,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回答道:“周总真是想象力丰富。”
“他也知道这里以前是家意大利餐厅,当时我竞标这里的时候,他也是买家之一,只不过过程中突然就放弃了,真没劲。”周宁远说到这里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秦川的脸,又低头喝了一口茶,“你认识徐哲楠?”
秦川对上他探寻的目光反问:“你说呢?”
“拿对付媒体的招数对付我?这可不行,女士优先。”周宁远滴水不漏。
“那么,”秦川翻着菜单漫不经心地道,“无可奉告。”
周宁远不买账,“我可是头一次看到做慈善的人脾气这样硬。”
秦川可不吃这一套,她点了饭店里的一道招牌菜,一语双关地说:“您也说了,是慈善,不是要饭。”
周宁远笑了,一边招呼员工一边点头道:“对对,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刚才电视台那个女主持是不是跟你有仇啊?”
“不知道。”秦川耸耸肩,柔顺的长发在她的肩头晃动,似乎能听到刺啦刺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