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聚?显然,崔遥远醉翁之意不在酒。我笑着打马虎眼:“这两天肯定不成,我手头有个活儿要赶工,时间紧任务急,怎么都得下周末才能有空了。”
崔遥远似乎有些失落,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之后,她换上轻松的语气:“那行,我等你,你忙完之后给我电话。”
“没问题。”我痛快应着。
电话那头又有一阵短暂的沉默,接着崔遥远开口:“对了任蕾,我问你个事儿。”崔遥远似乎是做了个深呼吸,“那个,沈晨容他……嘿,算了,下次见面再聊吧。”
说完,崔遥远先挂了电话。
我愣了会儿神才放下电话往外走,可是脚掌却突然传来了一阵尖锐的刺痛,我顿时蹲在了地上。靠,点儿真背,老子居然踩钉子了。
几个木工都吓坏了,放下手上的活儿全围了过来。
我做了几组深呼吸之后,开始坐在地上脱鞋观察。好在,钉子不长,穿透我的鞋底之后,只有一小段插到了肉里,并不太深,我这一脱鞋,它就已经脱离我的脚底了。
把钉子从鞋底拔出来,袜底已经猩红一小片,我小心翼翼地重新把鞋子穿上。木工师傅紧张地看着我,抱歉地说:“这堆东西我刚刚已经去找人收了,没想到这人还没来,就把你给扎了。赶紧、赶紧上医院吧。”
“这就去。”我起身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木工师傅在后头追我:“任小姐,我开车送你吧。”
我本想拒绝,可是想想这郊区等车不容易,于是点头同意。
半分钟之后,木工师傅将他的车停在我面前,原来是一辆脏到看不出原本姿色的摩托车。待他将我送到医院的时候,天色已经灰暗了。
到了医院,我便让木工师傅先走了,自己一个人在急诊挂号。只是今天急诊似乎特别热闹,有几个喝酒闹事被打破头的,有小朋友被开水烫伤的,还有个老太太滚了楼梯的,于是乎,我这个被钉子扎到脚的女子等了快一个小时,也没有医生护士腾出空来瞅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