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未将受伤原因记录下来:“无外伤。颅内压稳定,但血块是个问题。”
“这……这,我岳父也曾经脑出血,之后就瘫了。”
“你岳父?”聂未问完才想起他说的应该是匡玉娇的父亲,“情况完全不一样,不要混为一谈。”
闻人延发现这位医生虽然年纪不大,气质疏远,但说起话来自有一股权威的气度,不由得全心依赖:“那……那能治好吗?”
“当然。”
“怎么做?”闻人延急切道,“请您告诉我,有多大把握?”
聂未将选择告诉他:“适合手术的病人,我们立刻手术,取出血块。不适应手术的病人采取保守治疗,通过静脉滴注溶解。当然也有幸运者,自行吸收。不过从血块的大小和位置来讲,我建议积极治疗。”
“聂医生,您的意思是——”
“我建议立刻手术,永绝后患。” 岂料闻人玥坚决不肯:“我不剃光头,我不做手术。我知道可以保守治疗。”
沈最来对她宣讲麻醉风险,没想到病人根本不买账:“姑娘们,梦游呢?备皮也不做,手术同意书谁签的字?”
闻人延苦笑:“她不肯……”
护士也有意见:“病人不愿意,难道我们可以强迫?你看我们哪个是五大三粗、孔武有力?”
聂未本来在做术前准备,听说病人发脾气,想起当年她做阑尾手术的时候已经非常别扭,便在电话里吩咐:“只帮她剃掉术区的头发。”
闻人玥直摇头:“那像什么话呢?我辛辛苦苦留到这样长,绝不能剪。而且我的同学曾经跌过跤,还照样上学呢。”沈最心里不是不佩服,跌下楼梯还能若无其事地做晚饭,自己打急救电话,真是闻所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