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贺拿出风间的照片,问他是否在那边见过这个人。年轻的版画家说在那个城市时,他对日本人毫无兴趣。
人们对纽约的印象各有不同。有像这个版画家一样解释的,也有人认为,那个城市只是令人恐惧。
“哥哥被纽约吞没了。”三天前刚刚接到哥哥讣告的女子用淡淡的语气说道。其实加贺想见的正是那位“哥哥”。
“哥哥为了学习绘画去纽约是六年前。去的时候说好两年就回来,却一直都没回来。哥哥在寄来的信中写道:‘我不回去了,别等我。’最后的一封信是去年夏天寄来的。三天前,与哥哥合租公寓的日本人打来电话,说他在房间里自杀了。”
“自杀的原因是什么?”
“不清楚。”她摇了摇头,“爸爸去认领遗体了,也许能了解到一些情况。但我想应该没有什么自杀的动机。”然后,她又一次喃喃道:“哥哥被纽约吞没了。”
加贺问她哥哥的信中是否提到过一个叫风间利之的人,她说没有。
并不是加贺他们见到的所有人都会说出如此意味深长的话。有些人只是说纽约是一个可怕的城市,并无实质性内容。或者说,按比例来讲,说空话的人占绝大多数。但针对加贺等人的问题,所有人的回答基本都一样。没人听说过风间利之。
“只能寄希望于那边的警察了。虽说他们能协助到什么程度还是未知数。”
太田边眺望东京湾边拿起咖啡杯。今天,他们终于来到了浜松町。风间利之的一个朋友就住在附近。此人知道风间去了纽约,但对他在那里的生活一无所知。
“我们派侦查员到那边怎么样?”加贺提议道,太田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