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目光黯然地点了点头。
“那个人是谁呢?”
“不知道。大道寺和匿名委托人都完全没有头绪。但是金田一先生,奇怪的是发出警告书的人好像知道智子和匿名委托人的关系。要是不知道,就不可能发这样一封警告书过来。可是智子和匿名委托人的关系是绝密,除了委托人本人、大道寺和我,应该不会再有谁知道了。所以我认为,这封警告书有很重要的意义。”
金田一耕助凝视着律师的脸庞,但很快就把目光转向警告书。
“还有,这个地方说,要想想十九年前的惨剧,那可能不是过失,而是谋杀。您能跟我说说这件事吗?”
加纳律师缓缓地点点头。
“可以。但是,只在我能透露的范围内。知道了这件事,我想您就会明白欣造和智子的关系了。”他慢悠悠地、谨慎地开口道,“十九年前,也就是昭和七年的七月,有两个学生来到伊豆半岛南边的月琴岛上旅行。他们分别是日下部达哉和速水欣造。我先说明,日下部达哉是个假名。”
“那么速水欣造就是现在的大道寺欣造吗?”
“没错。他们俩在岛上待了两个星期左右,其间,年轻的日下部和岛上最大家族的女儿大道寺琴绘有了私情。两个学生离开没多久,琴绘发现自己怀孕了,就让人给日下部捎了封信……”
“啊,请等一下。您刚才不是说日下部达哉是个假名吗?那琴绘如何给他写信?”
“这个嘛,是他们的朋友速水在穿针引线。大道寺琴绘给恋人寄信的时候,总是通知速水欣造。他用的是真名,又留了住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