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阿叔——”
“她已经死了,不是吗?”
“我知道,可是——”
“嗯,而且可能是被人谋杀的,对吗?”
“谋杀?”
“如果咱们报警,以后就别想再到这儿来挖煤了。”
“可是阿叔,如果挖掘机继续挖下去,她会被碾碎的。幸好他们在那儿停住了。这事很巧不是吗?而且正好被我看到了。”
“弗格斯,反正那孩子已经救不活了。”
他们正说着,一块泥土掉落下去,尸体的胳膊肘露了出来,很小,很皱。
“圣母玛利亚!”
“哎,阿叔,求你了。”
“你想让我做些什么?”
“不知道。”
两个人站在尸体跟前,刚才那个孩子的哭声再次远远传来,似乎迷路了。弗格斯感到自己的眼泪涌了上来。他咬了咬下嘴唇。
“这女孩儿跟咱们家的特丽莎或者卡丝差不多大,阿叔。咱们不能把她丢在这儿,让她被挖掘机碾碎。工人们很难发现她——她已经在泥沼里泡成黄褐色了。”
达力叔叔叹了口气,说:“这里是爱尔兰共和国。如果要报警的话,应该去找共和警察,而不是北爱尔兰皇家警察。”他捡起弗格斯的铁锹,“我顺着这条路赶到茵切昆,如果工人上来了,你就说自己在这里看鸟。”
“看鸟?”
“你就说自己是无意中发现这具尸体的,明白吗?”
“知道了,阿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