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就是士兵穿的那种，有的鸟也是这种颜色的，在野外不容易辨认。”

皇家警察抬头朝天上看了看：“我明白了。”

“我先看到的手镯，然后是手，最后是身子，然后……是那截断骨。”

“后来呢？你碰她了？”

“可能吧。只是碰了碰衣服。”

“然后我就开着车到茵切昆报警，”达力叔叔说。

“为什么不去洛斯卡林，偏要去茵切昆？”

“我估计这里是边界以南。”

那位便衣警察下巴很尖，浓密的头发在风中抖动着：“你说得没错。但是你顺着山路开上来，一定已经穿过了北部的边界。”

“那还用说？”

“你们是北方人吗？”

达力叔叔点了点头：“我们是德玛理士人，弗格斯跟我都是。”他把两个人的全名和地址告诉了警察。

“你还在上学？”警察向弗格斯问道。

“现在放假。很快就要A级考试了。”

警察用笔敲了敲记录本：“那你呢，麦康先生？你是干什么的？”

“打杂，在酒吧工作。这年月工作不好找。”

“像老兄你这种人应该加入北爱尔兰皇家警察才是。”

“我是爱尔兰人，但可不是旅鼠①。”达力叔叔笑了笑说。

不一会儿，那位便衣再次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