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2001年夏天,哈佛商学院俱乐部在奥克兰山乡村俱乐部举行晚宴。我是嘉宾演讲人和获奖者。里克既是哈佛商学院的毕业生,也是俱乐部高层,由他来向大会介绍我。里克以一贯的睿智、略带玩世不恭的态度致辞,几乎是在“祝酒”。我对此的回应是,指出任何与阿兹特克哪怕只有一丝联系的汽车公司首席执行官,也许都应该接受他的批评。
这本是玩笑话,但它显然刺痛了某些人。讲话结束后,手握奖杯的我与里克共坐一席。
“那么,鲍勃,就产品而言,你对通用汽车有什么坦诚的看法,我们又该怎么做?”
“你们还剩多少时间?”我反问,“希望我从哪里入手?”
我们打开了话匣子,忽略了餐桌礼节,还有周围其他人。里克问,我回答,问题不计其数。到了夜里,俱乐部即将关门时,里克问我是否可以再次见面,以“继续这一有趣的交谈”。
然后又过了几周,便有了前面提到的,在埃克塞德总部出现的朴素的早餐场面。我的办公室布置简陋,没有配备会议桌,于是我就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后面,里克坐在对面,身体略微前倾。他自己很快得出了结论:通用汽车其实可以通过聘用一位直觉好、富有经验的汽车狂人。
“你认识的人中,”里克问我,“还有谁像你一样,有着类似背景、能力相当,但年龄在50岁?”这个问题提得好,有逻辑,但我被难倒了。
“他很可能就在某处,”我回答,“但如果真有这么个人,我肯定没有听说过他。”里克默不作声,独自思忖。
“我明白了。你愿意加入通用汽车,从事咨询工作吗?”
我大声说“不”,解释说我经历过挫折。虽然我有必要的知识、做事的欲望,却从未真正付诸实施。此外,我还会招致整个组织都来反对我,他们不希望现状被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