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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不过头点地。襄子的快意恩仇,在豫让那里就是奇耻大辱。
豫让决心复仇。
复仇之路坎坷曲折,艰难而漫长。
其实,知氏兵败之后,豫让原本是逃进了山里的。但为了智伯,他又改姓更名,潜入晋阳(今山西太原),假扮成服劳役的犯人,到宫里去粉刷厕所。抹墙的抹子里暗藏着尖刀。只要赵襄子现身,就一刀刺将过去。
可惜“天不灭赵”。正要走向厕所的襄子忽然心中一动,两道鹰隼般目光也立即射向豫让。
豫让束手就擒。
而且他供认不讳,公开承认“就是要为智伯报仇”。
卫士们围过去拔出了刀,襄子却挥手下令放人。他说,这是一个义士啊!智伯死了,并无后代。他的家臣竟然来替他报仇,难得呀!
然而豫让并不甘心。
当然,仍以本来面目招摇过市,肯定是不行的了,必须整容。于是,豫让拔掉了眉毛和胡子,又在身上涂满油漆,弄出中毒后的累累瘢痕。为了验证整容效果,他假扮成乞丐去要饭。走到家门口,连他妻子都认不出来,只是说:这人的声音咋那么像我丈夫呢?豫让又吞火炭把嗓子弄哑。
如此受尽折磨,终于面目全非。
面目全非的豫让潜伏在赵襄子的必经之路上,准备一搏。赵襄子的车辇也按照原定路线,缓缓过桥而来。但谁都没想到,拉车的马突然惊了。
心有灵犀,赵襄子一跃而起──
一定是豫让,别让他跑了!
豫让再次被捕。照理说,这回他再没可能也没理由被放过。
赵襄子该怎么办?
豫让又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