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吹枕边风是女人的专长,其实男人吹起枕边风来,其技术含量远比女人高。嫪毐的枕边风一吹,太后顿时耳根发软,心有所动,也觉得日后能把两人的私生子推上国王宝座,是件天大的好事。只是担心风险大,操作起来不太有把握。
嫪毐觉得太后太胆小了点,说:“事在人为嘛,太后您这么好使的脑袋瓜子,还怕想不出个万全之策来么?”
太后不无顾虑道:“咱俩的儿子究竟来得不怎么正大光明,秦王政又有自己的儿子,他怎么会让不明不白的弟弟继承他的王位呢?”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软的不行,还可以来硬的嘛。”嫪毐说着,以手为刀,做了个剁脑壳的动作。
太后有意见了,说:“你要剁谁的脑壳?剁秦王政的脑壳?他不是你的儿子,你剁起来不心疼是吧?你这个没人性的,也太自私太狠毒了。也不想想,秦王政不是你的儿子,还是我的儿子哩。我手心手背都是肉,怎么好为了小儿子,剁掉大儿子?这样的事我是一千个不答应,一万个不赞成的。”
嫪毐也意识到自己的话说得太没水平,忙做自我批评,说:“都是我一时糊涂,没想起秦王政也是太后你的儿子。照理说他是你的儿子,自然也就是我的儿子,你想我怎么舍得剁掉自己儿子呢?”
这话还顺太后耳朵,她拍拍嫪毐嘴巴,说:“就这张臭嘴,还算会说话。”
嫪毐得意起来,说:“这是臭嘴吗?要是臭嘴,你干嘛还这么喜欢它,又亲又啃,又舔又吮的,好像是只蜜糖罐子。”
“你几时这么有语言天赋了?你不是口蜜腹剑吧?”太后撒起娇来,捧过嫪毐脑袋,用涂着厚厚唇膏的双唇,封住对方嘴巴。
嬉闹一会儿,太后想起什么,放开嫪毐,望着天花板,叹道:“你也知道,秦王政是个精明能干,颇有手腕的国王,真的较量起来,我俩还不见得是他对手。弄不好不但不能成事,还会招来杀身之祸,不得好死。”
嫪毐也深刻认识到,这么大的事不是闹着玩儿的。可又有些不太甘心,说:“那这个太上王,这辈子我是做不成了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