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高两手一摊,说:“玺书真的不在我手上。”
虽说始皇驾崩那会儿,在场人有些慌乱,可李斯眼睛并没闲着,早瞥见赵高扑到始皇身上时,悄悄将玺书藏了起来。李斯也不客气,拉过赵高衣袖,伸手要往里掏。赵高见瞒不住李斯,嬉嬉笑道:“逗丞相的,我这就安排人,带上玺书,启程赶往上郡,以最快速度送到公子扶苏手上。”
谁知赵高嘴上说得这么好,心里竟打起歪主意来。扶苏那小子,向来看不惯俺老赵,真让他做上皇帝,自己肯定没有好戏可看。还有扶苏的铁杆哥们蒙恬蒙毅之流,皇上在世时,他们就不可一世,不把俺放在眼里,如今皇上撇下俺走了,他们还能轻饶了俺?不过现在一切还来得及,到底皇上玺书还在自己手里嘛。
出得密室,赵高就偷偷去了胡亥住处。
胡亥刚被人从始皇寝室连拖带拽劝回来,正在嘤嘤哭泣,伤心欲绝的样子。赵高关上房门,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还望公子节哀。”
胡亥越发哭得神气:“是我做儿子的没照顾好父皇,我对不起他老人家啊……”
“不是公子责任,是赵高责任,赵高来向公子请罪。”赵高说着,趴到地上,请求胡亥重责他。胡亥一抹泪眼,去扶赵高,嘴里说:“老师请起,老师请起。老师可要保重自己,父皇驾崩,学生只能靠您了。”
“不是您靠我,是咱们相互依靠,相互扶持,携起手来,共同渡过这个非常时期。”赵高说着,从袖里拿出一方黄绢,递给胡亥。
人死举丧,实乃常情,何况堂堂父皇驾崩,让长子扶苏回京主持丧事,既合情也合理,胡亥有什么屁放?他瞟着黄绢上的遗嘱,对赵高说:“父皇要扶苏主丧,老师赶快安排人去通知他吧。”
赵高也不吱声,只盯着胡亥瞧着。
瞧得胡亥不知所措起来,惶恐道:“学生说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