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我的著作在英国立即引起巨大反响。第一个回应者是牛津大学的桑戴 教授,他在课堂上大量引用我的观点讨论耶稣生平。令我惋惜的是,我实在挤不出时间,无法应邀前往英国。除了钻研医学,其时我还要攻读神学课程,另外我用法语撰写的巴赫专著即将发行德文版,种种事宜让我手忙脚乱,以致错过再次出访英国的机会。
剑桥大学的伯基利 教授对我的著作也是推崇备至,并协助英文版发行事宜。德英翻译由他的学生蒙哥马利牧师完成,可谓准确流畅。我和他俩交往互动,友情渐深。伯基利教授从纯粹学术的角度认可我的著作,而桑戴博士则是因书中观点与他的宗教立场相符而支持我的。与他的天主教思维相左,自由派新教徒所呈现的耶稣之现代形象,实在是南辕北辙、格格不入。我无意在此抨击自由派新教思想,事实上,我对它持肯定态度。我只不过对其代表人物,譬如柯兰尼和雷德,持有分歧意见。挑战他们的,其实还有萨巴蒂耶、梅内格兹和高乃尔等其他自由派学者。
我的这本书对泰利尔意义非凡。若非引用书中文献论证耶稣的思想和行为乃受末世论的影响,他不可能在其《十字路口上的基督教》(1910)一书中将耶稣呈现为道德的启示者,因为,就本质而言,泰利尔是个天主教徒,而非新教教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