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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利者若斯潘(8)

欧洲广告之王:广告大师雅克-塞盖拉自传 作者:(法)雅克·塞盖拉


尽管一开始就出现了言论失误——直到今天我们还认为这个失误产生的影响极其巨大,但是我们还是在第一次亮相时赢得了喝彩。两个星期后,利昂内尔的支持率从47%上升到53%。记者和政治学家都分析认为,左派能够取得胜利。

接下来我们就紧锣密鼓地开始准备竞选了。我们的会议安排得非常紧凑,利昂内尔、莫斯科维奇、奥朗德和我,每隔一天就在总理府碰一次面。但这个秘密会谈将他与他的党派隔离开了,社会党人感到受挫,要求参与会议:“利昂内尔,这不是你一个人的竞选,而是我们党共同的竞选,你不能充当唯一的发言人。”这些自认为被忽视的党内人士强烈要求参与竞选的整个过程。若斯潘随后提议将我们的会议地点从他的办公室搬到位于巴黎第二区圣·马丁街的竞选工作室。这是一次致命的搬迁!我们的会议立刻引发了一连串的负面影响。40多位社会党人每天下午两点都聚集在一起,每人都用刻薄的语言诋毁他人的不同观点,这个竞选总部成了一座嘈杂的大杂院。我看着时间一天一天流逝,我们的热情在逐渐消退,我们的行动也在放缓,有时甚至停滞不前。利昂内尔没有吸取密特朗竞选时的经验——竞选团队应短小精悍,四五个人就行,而他的竞选团队就像一个跨国公司,里面有记录人员、委员会、顾问、仲裁,这恐怕是利昂内尔犯的另一个大错。

我并不是想列举这些过失来掩盖我自己的失误,我同样犯了我职业生涯中最严重的错误。当我有信心利昂内尔可以进入第二轮投票时,我知道,在两轮投票之间短暂的几个星期内很难使一个总理的印象变成总统的形象,因此我建议利昂内尔在2月初就要尽快定位他的新角色,因此我们推出了一个口号:“换一种方式管理国家”。但是我犯了一个低级错误,此时法国民众期待的是候选人更多地关注民众,而不是候选人自己。即使我的口号分为上下两句“换一种方式管理国家,一个更合理的法国”,但是下半句的光芒被上半句掩盖了,选民更会被口号的冲击力所感染而忘记政治倾向。这一次广告教会我永远不要同时发布两个信息。更糟糕的是,大家只会选择其中更差的一个。

到了3月初,我们依然士气高昂。希拉克的竞选宣传很糟糕,既没有冲击力和新颖的观点,又没有人气,也没有搞什么宣传活动。仅仅是在总统的女儿柯璐德的安排下在电视上露露面,场景和布置显得比较幼稚。他们的宣传外表平淡,内在更是腐旧。所有的民意调查数据都对我们有利。在我们的竞选工作室,原来持不同政见的社会党领导人也都聚在一起,意想不到地团结起来支持利昂内尔,加上许多对希拉克怀有敌意的各方人士,我们好像形成了一个庞大的“支持阵营”,夺取胜利对我们来说仿佛是势不可当,但是正是这些表象蒙蔽了我们的眼睛。我们又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乐观地估计了形势!在竞选时期,任何一个行为上的错误都可能使顺风变成逆风。

3月7日,利昂内尔在里尔的一次会议上充满激情地说:“我已经感受到了今晚的狂热和兴奋,总之,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但是这种兴奋没有持续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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